[卡带]鱼狗是鸟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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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lmogorov-Simirnov:

在一万字刚出头的时候,剧情便开始脱离了我的控制。好吧我还能说什么。


鱼狗是鸟


带土拿起了勺子。卡卡西紧张地盯着他,盯着他抬起的右手和他微张的嘴唇。
带土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卡卡西下意识地绷紧肩膀,瞳孔长大。然而,还没等卡卡西想好是不是把自己过于焦灼的目光给移开一下比较好,带土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而后带着一种壮士断腕一般的神情把勺子送进了嘴里。
事实上,带土在年过三十之后就不再是个表情丰富的人了。在随便一个“别人”的眼中看来,这个严肃的男人方才也仅仅是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而已。但卡卡西就是能从这样的表象中看出带土的真实心思来。一项有用程度和难度堪比口算拉普拉斯变换的技能。
“……”带土板着脸说。
“……”卡卡西身体前倾,靠在桌沿上说。
带土保持着他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勺子在汤里又搅了搅,托出一块打着漂亮花刀的鱼肉来。他扁着嘴唇磨了磨牙,像是要把什么可怕的味道从嘴里抹掉一样。
“出锅之前你都不尝尝的吗?!”
“我……我尝过的,应该没有毒……”卡卡西犹豫地说,不明白自己这种一向能让带土开心起来的,模仿alpha的行为又有哪里出了错。陶瓷勺子里的鱼汤和鱼肉被带土执着地推向他的脸,于是卡卡西便一手拉下面罩,一手托住带土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吞下了那些食物。
我这是被当作omega对待了吗?卡卡西想,这样……带土还会想这么做的吗?为我……喂我?
汤勺被扔进汤碗里的声音打断了他开始变得有些绮丽的幻想。
“这么重的胡椒味道,你就没吃出来?能下咽?”带土一步跨过桌子,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你这个人是不是属豹子的,什么都能吃,就算是坏掉的东西也不挑?啊?我说你那么喜欢兵粮丸——”
“我不是闻着觉得有点腥么……”卡卡西说,“想起来你提过加胡椒粉可以去腥——”
“于是你就拿它把鱼先腌了一遍?!”带土一边说,一边总算明白卡卡西为什么要在鱼肉表面划那么些刀花了。
银发beta沉默了。他拉上自己的面罩,伸手从alpha面前拿走了碗。
“干嘛?”带土伸手护住了食。
“鱼肉还有很多,”卡卡西说,“我再去给你煮一碗。”
“得了吧你,”仍然显得有些疲惫——任谁用这种非同寻常的方式去度过alpha的发情期都会感觉身体仿佛要散架——的带土又舀了一勺汤,“我难道还指望你给我送到床上不成。你会烧鱼汤,我就已经满足……嫉妒了。”


卡卡西把文件和零嘴一起送到了带土的床上。那张早上刚收拾过的床又重新被带土拱得乱七八糟,卡卡西心情复杂地发现这宇智波很喜欢用自己的后颈去蹭床单,以一种动物性的方式把这个“巢穴”沾满自己的味道。
带土从卡卡西手里接过那个马尼拉夹,从中抽出一张——也是唯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逐次展开。完全展开之后,那张纸几乎把整张床都铺满了。纸的右上角画着一个指南针符号,自左下角起密布着看似毫无逻辑的扭曲线条,像大树的枝条一样在纸面上生长着,已经占据了大半张纸的空间了。
“你是在哪里看见那条鱼的?”卡卡西递给他一支红蓝双头铅笔,“你以前没说过那里有水。”
“……我也没说过那里没有水呀。”带土接过铅笔,笔尖在纸上悬浮了一会,“说起来我非得画二维地图不可吗?木叶连个三维地图都弄不出来吗?”
“三维……也不是没有,只是负责人有个人情绪……”想起那位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失去了全部血亲的研究员,卡卡西有些内疚地摸了摸鼻子。
带土当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半晌,他叹了口气。
“那里的地形太复杂了,”他说,“再画下去线肯定都全叠在一起分不清上下,也没有什么意义。”
一面说着,他一面抬起手,把铅笔的红心落在了一周前被他标注为“全是黄土呛得我喷嚏打个不停路都找不着简直像迷宫可能是被蚂蚁挖出来”的那一团蓝线上。
“那个湖有多深?”卡卡西突然问。
“能装得下那么大一条鱼,肯定不会浅。我没摸到底,也没法估计。”带土耸耸肩。
“那么,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你认为那个地下湖是在你之前探到过的位置的上方还是下方呢?”
带土看着他,逐渐明白了卡卡西的意思。
“如果按照我的感觉……那湖太大了,能把那个位置整个地包进去。”
带土这么说了,卡卡西也就不再问。作为直觉流的忍者,带土的各色技巧方面虽然和他比起来确实有些欠缺,但在高手中也绝对算不上差。如果他是这么说的,那卡卡西就不应该再怀疑,而是应当把他的判断当作事实接受下来。即便这一“事实”并不能拨开迷雾,反倒将能见度进一步降低了。
“我知道了,”卡卡西说,折起了地图草稿,“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个事情还有鹿丸他们呢。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末一句话完全不符合他个人风格的话像个酒液里因为压力变化而析出形成的大气泡一样挤压着他的声带从他嘴里跑了出来,让他们两人都是一怔。带土的表情更为明显一些——这也很正常,毕竟他有一整张脸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他盘腿坐在床上,头发蓬乱,半张着嘴看着卡卡西,重口味鱼汤的余味从他嘴里飘出来——然而在卡卡西看来则可爱得让他的心脏都无法正常工作了。
“真的,我们既然坐着那个位置,自然也就要担负起对应的责任。你……今天好好休息吧。”
卡卡西原本想和带土接个道别吻。但他眼角瞄到了被揉得一塌糊涂的床单,灵机一动,却只把头搭在带土的肩膀上,一只手扶着带土的另一侧肩膀,让两人的后颈真真切切地相互磨蹭了一会。
带土:“??????”
卡卡西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他陷入了当机,心里像是被奶狗的舌头不停地舔着一样瘙痒了起来。
刚才那是什么,交颈吗?!卡卡西和他交颈?旗木卡卡西,和他宇智波带土交颈了?!!在陪着他度过了发情期又给他做了汤之后,卡卡西,和他交颈了!!!!!喔他在卡卡西身上留下味道了??卡卡西主动的?这是卡卡西主动要求的??
带土手里还捏着那只红蓝绘图铅笔呆坐在床上,脸涨得通红。alpha干爽的气味被他无意识地、爆发式地释放出来,很快便充满了整个卧室。银发beta在他后颈性腺上留下的那一丝正如它的主人一般稀薄的信息素瞬间被盖了个干净。


带土觉得自己在水里。
他稍微动了动身体。水是温暖的,他的身体在其中活动自如,毫无被水压压迫的感觉,也没有窒息的危险。
这应该也不是水,他想。这种包围了他的液体滑溜溜地,带着一种令人躁动的咸涩味道。……就像是从鱼身上鳞间渗出来的一样。它甚至连闻起来都有点像鬼鲛。
在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带土就觉得这望不见边际的水体的气味闻起来变了,变成了鬼鲛的那种盐水气味。他隐约在水里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黑影缓缓地走近,变成了鬼鲛的模样。
带土:“我在做梦。”
鬼鲛:“你当然是在做梦。”
带土:“那我为什么会梦见你?”
鬼鲛:“因为你心虚。不,我不是说你把我们都当枪使的问题,而是在说那条鱼。”
带土:“鱼……?等等,那还真是你的刀啊?”
鬼鲛:“它是不是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认为它是。”
带土:“这和我怎么想有什么关系。反正鱼我都吃过几口了,你让我赔我也赔不出来。”
鬼鲛:“正因为你认为它是,它才会是一条大鱼的。否则……怎么这么大的湖里只有一条鱼,又这么恰巧让你给碰上了呢?”
鬼鲛的身影消散了。经他一提醒,带土才确实地感受到了其中的蹊跷。他真的是在一开始就确定地看见了那条鱼吗?还是说,他一开始看见的只是个一掠而过的黑影,然后他想……
“作为一个alpha,既然出来了,怎么也得带点东西回去。”
然后他转过身,看见了那条鱼。
在想到了自己的第二性别的那一刹那,水的味道又变了,变成他自己的味道。他闻着自己的气味,浑身燥热,突然被溺水的恐惧给淹没了——哪怕他清楚地知道绝没有窒息的风险。要游上去,摆脱这片无法预料的水域……带土挥动着手脚,徒劳无功。他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移动,更不能明却时间的流逝,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在诱导他放弃。他的眼前涌过许许多多的日落和无人的街道,耳边响起难以区分的许多年轻人的微弱又绝望的叹息。它们像浪潮一样和干燥得让人鼻腔发痛的信息素一起拍打着他,细细听去,逐渐地虫合成了同一个声音:
“我做不出来啦!我毕不了业啦!”
脸上一阵剧痛,带土一个激灵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厨房的地上,手里紧紧捏着一片鱼肉不放。帕克蹲在他胸口,爪子作势要再扇下去——脸上的痛感应该就是拜它的小爪子所赐。带土动了动鼻子,抓住帕克的两条前腿。
“你有没有闻到……这里好像有一股omega的味道?”就是你主人如果是个omega会散发出来的那种?
“你是不是被鱼腥味给熏昏头了?”
帕克摇摇头,确认了他不会再失去意识,尔后踩着他的肚子走了。


to 在提问箱里问我能不能发旧文包的那位朋友:这个太难啦!其一是我不太想主动掉马,其二是我觉得有的东西实在写得不好羞于再放出来,last but not least的其三是我就没有文包这玩意,所有的档散落在至少五台机器四个邮箱两个cloud上………所以真的很抱歉啦!就让一切随缘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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